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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圣物集市(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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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利斯以为到了这里,他们接下来就要采取暴力手段才能继续前进了,但没有人向他们投以怀疑的眼神,现在希利斯有点不太相信他们的引导者只是一个信徒了。

祭司的装扮要比外面的信徒华丽的多,无论男女都披着缀有长流苏的大披肩,内衣与斗篷都是色彩纷呈,下面是多褶的裙子或是裤子,他们大多露出一副傲慢的神态,作为黑人神明的代言人,他们确实有这份权利——就希利斯看到的,这里的巫术与诅咒涉及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种类也要比外面的更齐全,更完整,一对夫妻的子宫与睾丸用来祈祷子孙昌盛,风干的手臂可以用来防止小偷行窃,整张的刺青皮肤可以有助于取得财富和女人的青睐,另外,除了成人的内脏和骨头,人类婴孩和胚胎是最常见的,它可以派上很多用处,可以埋在房门口用于带来好运,也能藏在玩偶里被作为魔偶使用,也可以与猴子的躯体连接在一起制作成一种许愿器具,其中最珍贵的是畸形胎儿,正如之前所说,也许是因为非洲的原始意志来到这里,被迫与圣公教会的神明融合,变得似是而非的缘故,无论是爱神和战神都十分青睐那些奇形怪状,与规则或是律法相悖逆的存在。

这条古怪走廊集市的末端是一个在密林中的巨大圆形广场,中央燃烧着一堆篝火,有十来个祭司围绕着火堆,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具体就是双手伸向前方,头与整个上身纹丝不动,而双足却在飞快地拍打地面,这种舞蹈甚至没有伴奏,只有祭司们不断地从嘴里发出如同猩猩吼叫,夜鸟哭泣般的尖锐声音,而在更远的地方,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这是否也是一种仪式希利斯不得而知,不过他看见正有祭司在嚼着颠茄,或是其他药草,这些药草应该也有导致人类进入迷幻状态的作用——就和印第安人也会用烟草来诱导自己与大灵产生共鸣那样,不过伏都祭司们使用的药草更凶狠,一些祭司倒在地上,从鼻子和嘴里流出鲜血,但几乎没人注意他们。

人群中还有一些女人和孩子,衣着简单,神色茫然,一看就知道是祭品,或是“药物”。

希利斯正在猜测其中是不是真有一个是父亲心爱的小女儿,视线一转之下,却看到了维达。

芬里尔发出一声咕哝,于是希利斯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就在此时他身边的那个意大利移民似乎走错了一步,踏着了一条柔软的绳子,不,他只觉得脚踝一痛才知道这是一条蝮蛇,他大叫了一声,这不能怪他,只要是人类在这个时候都会叫出声来,但所有的祭司都看了过来——就像是希利斯在博览会场见到的还魂尸,就连篝火也似乎被冰冻住了,希利斯仿佛听到了一声遗憾的感叹,一个人从祭司群里走了出来,他高举起双手,凡人无法看见的涟漪从他身上散开,一股力量让祭司们的心中升起一股迷惑,因为他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停止当前的动作。

“开始吧,”那个人说:“这样的状况我可维持不了太久。”

他一出现希利斯就觉得他哪怕不那么熟悉,也绝对不陌生,而他的声音更是让希利斯辨别出了他的身份——那时候他是四角公园的另一个首领,一个叫做伊顿的年轻人,马库斯作为奥林匹斯战神马尔斯的代理人成为了暴徒与皮条客的统治者,而所有的小偷和骗子则归属伊顿管辖,伊顿对希利斯并不那么放心,还一直提醒自己的兄长最好能够仔细鉴别一下希利斯的身份。

但马库斯,或者说马尔斯,他曾经是神王与神后的儿子,他可以说是在正式婚姻中诞生的男性后裔,而伊顿却是墨丘利的代理人,墨丘利是朱庇特与女神迈雅所生,是个婚姻之外的孩子,而且众神还在奥林匹斯山上的时候,墨丘利还只是众神的信使,并不能说是一个强大的神祗,虽然神职中也有商人之神的职位,但比起真正的财富普鲁托又相形见绌,他在战神马尔斯面前一直表现的温顺服从,但这样的情形到了现在又颠倒了一个个儿。

比起战祸连绵的黄金,白银与青铜时代,现在的人世间虽然还有战争,但战争已经不再是君王们最关心的事情,而在这片新的大陆上,甚至没有君王,只有总统,这里虽然还有战争,但战争的规模已经不足以缔造信徒,相反的,骗子、盗贼与匪徒倒是猖獗一时,而在与印第安人,也就是这里的原始意志的战斗中失利后,哪怕不情愿,马尔斯也不得不屈服在神王朱庇特的命令之下,恳请墨丘利给予指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建立自己的信仰。

只是马尔斯的愤懑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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